本来不能这样说自己的父亲,可我实在不知怎样表达。老爸一生真的风流,出了名的好色。在剧团当副团长时,就与女二号眉来眼去,听说有一次下乡演出,男女演员同住一个祠堂,中间只用一条幕布隔开,老爸半夜还爬过幕布上那女人的床,结果被团长抓了现场,挨了个严重警告的处分。但这并不能阻止老爸花心。后来调农械厂工作,他照样与一女工搞婚外恋。退休后跳广场舞,他也往家里带回女人。我妈58岁就去世,我认为很大程度是被他气死的。
不久前我回家看他,他说他右腿有毛病,怕是要走不动了,我是唯一的儿子,恐怕要搬到市里与我同住了。我猛然觉得一阵悲哀。昔日风流倜傥的老爸,就这么老了!以他的性格,他是不愿与子女同住的,一旦流露这样的念头,说明他也觉得自己老了,快撑不下去了。母亲去世这10年,我确实甚少关心他。
可是与妻子提起这事,却遭到她的强烈反对。她说爸帮过我们什么?爸只知道自己快活,还给我们背黒锅。再说,我们两人只靠微薄的工资度日,再添个只支不收的老人,这日子还怎么过?我说爸自己有退休工资,够他自己生活。他年轻时的风流事都是陈年老账了,翻它作甚?怎么说他还是我的生身之本,晚年了咱应尽点义务。可妻子听不进去,甚至刻薄地说:以后住一起,他连我也非礼、奸污怎么办?我真想扇妻子一耳光,但一想矛盾激化事情更谈不拢,只好恨恨地咬着牙忍住。 冷战了三天,无果。我决定不理妻子了,早上我把储物室腾出来,收拾了一番,下午就借一辆车把爸给接了回来。妻子下班回家,一见生米已煮成熟饭,气得摔门砸桌子。我装聋作哑,三口两口吃完晚饭,拉上儿子到江边散步。
返回家时我纳闷了:妻子穿着睡衣,满脸堆笑,与老爸坐在沙发上聊得正欢。边聊边削着老爸平时最爱吃的梨子。我不知老爸卖的药?妻子熬的又是什么汤?
等到晩上睡下,妻子从枕头下掏出一袋东西,说这是爸给我们的。我一看是整整10万元,不禁楞住了。爸哪来的这么多钱?妻子说:你甭管。爸有本事,这钱说不定是以前的女人倒贴的。反正这钱是咱的了,咱也变富人了,明天就存银行里去。我一下子明白了:爸给了我妻子10万元,换来了她的欢心,妻子见钱眼开,态度才转变得这么快!这种女人,注定是一辈子是讨人嫌的小女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