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么可以拉动观众去看一部无主线、无故事、无大牌的话剧?如果这是韩寒的《光荣日》,还让他感谢编剧给了自己的小说主线、故事和大牌,甚至舞台的呈现也超越了小说的精彩,那么这部话剧的第一个忠实粉丝,就一定是韩寒自己。为《光荣日》宣传,韩寒笑着说,“请大家去看《光荣日》,如果好看,这全是原著者的功劳。”
上个周末,韩寒在上海艺海剧院意外现身,黑色毛线帽、黑色镜框眼镜、迷彩外套、皮靴,加上一米七的身高,其实很难在人群中被一眼认出,但偏偏有人一声惊呼“韩寒”,四面八方的人就迅速围拢过来。韩寒对大家报以礼貌微笑,快步进入剧院,抓住迎面而来的人就问,“洗手间在哪里?”当然,这一趟厕所上得并不轻松,观众丝毫不管他要奔向何方,他越是走得快,大家越是跟得快,如果不要一个签名,不就白白错过了这一场偶遇?
这是韩寒的小说《光荣日》改编的同名话剧在上海的最后一场演出,韩寒带着妻子和朋友路金波到场观看。其实,早在《光荣日》的上海首演场,韩寒的妻子便赶早看戏,经过“审核”,这部话剧的质量远超不久前上演的《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》,“要精致得多”。而韩寒因为赛车比赛,被航班耽搁一天,好歹赶上了《光荣日》的末班车。
《光荣日》的出版离今天话剧上演相隔了近6年,小说没有故事主轴,天马行空,韩寒的写作与构思有着不着边际的自由,用他自己的话说,“就像今天写的微博。我把《光荣日》当成微博来写,只有第一季,写不出第二季。”在《光荣日》上演后,专注于赛车、写作、家庭、朋友的韩寒,并没有像其他原著者一样兴奋地转发相告。与其说他低调行事,不如说他才是背后最严厉的监督者。在此之前,《三重门》的改编投拍、《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》的话剧,都入不了他的法眼,最终只是跟普通的电视剧和话剧一样,淡淡地在少数观众眼前走了一遭,并没有因原著者而卖得好价钱。
韩寒只是担心,《光荣日》这样的作品,当初随性一写,现在编成话剧,恐怕观众难以看懂。虽然观众在看完后都不明白到底什么是光荣日,但剧中不断抖出的笑料却都是韩寒原汁原味的包袱,加上编剧喻荣军的成功改编,还是让韩寒欣然答应为话剧的宣传出一份力。最终,《光荣日》在韩寒没有参与任何制作和演出的情况下,打动他站上舞台,和演员、导演、编剧一起谢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