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接手剧本到着手改编,喻荣军整整想了半年没有动笔,但这期间,他一直在读韩寒的杂文以及关注他与方舟子的论战,喻荣军说,“改编剧本有许多种做法,我一直喜欢从原作当中找到我能够表达的东西才去动笔,而韩寒的小说几乎不会给我限制,所以,我一方面觉得创作的空间很大,这也激发起我的创作冲动,但另一方面我一直没找到突破口。说实话,我对把韩寒本人或是他的杂文改成话剧的兴趣比他的小说兴趣更大。”
最后交出手的话剧《光荣日》是一个完全独立于小说之外的存在,在喻荣军的剧本里,用了韩寒《光荣日》小说中的主要人物以及部分精彩段落,大量的对白却不是只是从《光荣日》里来的,而是从韩寒的杂文里,甚至是其他小说里的,“我把这些丰富的材料打碎、搅拌,作为素材,在这样的基础上,我重新结构了一个新的故事,一个有关过去、现在与未来互为关照的故事”。
话剧《光荣日》更像是一个成人的童话,编剧把光荣日设置在主人公大麦的梦里,为此,他要带着他的一帮兄弟去诱发光荣日,然后再去阻止它发生,或是按照他们的方式去发生。在这里,去支教的老师们是现在,那些老人是我们的过去,而孩子们却是我们的未来。
喻荣军坦言,改编并不只是表达形式的不同,而是一次全新的创作。小说与舞台剧有很大的区别,但却都有殊途同归的表达。“这次舞台剧从故事结构、到人物行为、言语对白或是创作立意都与原小说不同,但我尽量保留原作的特点,尤其是韩寒幽默的语言风格和犀利的社会现实性”。
对于如何理解《光荣日》这个剧名,喻荣军说,光荣日,对我来说,它就是一个美好的未来,为了实现它,我们就得好好想想过去,看看现在,因为我们都曾拥有天真的孩童时期,那对于现在,我们满意吗?我们是否还记得我们曾经的理想,那为了一个美好的未来,我们就不能现在就让理想死去。当然,每个人、每个社会都会有自己的光荣日,我并不想把光荣日定成一个绝对。它可以是未来、理想、梦想,甚至可以只是明天晚餐时的一块猪排。
喻荣军对于这出剧的风格定位为“社会喜剧”:“在这个剧中,每个人物都有我们自己的影子,不是过去,就是现在,或是未来,我相信这是一出让人思索的戏,也希望它就是一出人间喜剧,让人笑中带泪,喜中含酸,甚至笑出悲哀来,因为当我们在笑我们自己的时候就是悲哀。”而谈及全剧最想表达的东西,喻荣军说:“关注现在,关注当下,关注现实,关注我们自己,反思我们的过去,一切都是为了一个美好的未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