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4年,父亲把他情妇——一个23岁美丽女子带到了妈妈面前,并且提出了离婚。看到母亲欲哭无泪样子,我肝肠寸断。在父亲办公室里,我对父亲说了我和邱河事情,我对父亲说:“我只想让你知道,在你和别女人在一起时候,你女儿也在一个老男人怀中……
1976年,为了一封大学推荐信,高大俊朗父亲,与容貌丑陋母亲订了婚。1980年,慑于外公权势,父亲和母亲结了婚。婚后父母感情淡漠。尽管温顺贤良母亲竭尽全力帮补父亲老家贫穷亲戚,可怎么也弥补不了容貌缺憾,1983年8月,我和妹妹在美丽新疆城市喀什出生,我和妹妹遗传了父亲无懈可击外表,也遗传了母亲聪慧伶俐头脑。父亲认为两个女儿是上天给他补偿。我们出生是父亲生活安慰,无疑也成了母亲精神寄托。
依仗着外公和舅舅们财势,父亲很快平步青云,但是父亲对母亲依然冷漠。母亲贤良孝顺,大家出身她对贫穷爷爷奶奶没有丝毫不尊重,相反把他们视如亲生父母般对待,25年来如一日。
1992年暑假,妹妹在跟父亲出差途中永远地离开了人世。面对失魂落魄父亲,母亲忍受了巨大悲痛,她理智、她善解人意没有让父亲受到一句埋怨。接下来三天痛不欲生父亲把我抱在怀里,一刻都不放手。
没过多久,我们一家搬到了同样美丽吉林,爸爸弃官从商,母亲做了全职主妇,相夫教子。我们一家开始了新生活。也许是母亲所做一切感动了父亲,妹妹死去最初几年里,父亲对母亲态度好了很多。生意场上他渐渐声名鹊起,圈子里都知道他妻贤子慧。但他从来不带母亲出入公共场合,而母亲也从来没有一句怨言。
大一那年,父亲有意送我出国。我从母亲和小姨话里隐隐约约地知道父亲在外有了女人。但母亲似乎无动于衷。我渐渐地也知道了一些事情。母亲丑陋容貌是外公一手造成,虽是意外,外公却为此负疚了半辈子,为此,外公为母亲选中了优秀父亲,他以为这样可以弥补他过失。
母亲明白外公心思,所以婚后她总是在外公面前强颜欢笑,为了卸下外公心理负担,也为了父亲政治前途。现在外公不留遗憾地离开了她,她已经无所欲求了,她对父亲已经死心,惟有我幸福是她惟一牵念。
我已经长大,我感到了母亲无助、寂寞和恐惧。为了这个家,为了父亲,为了她亲人,她已经舍弃了一切。我再走了,她就一无所有了。为此,我拒绝了出国。2003年,相爱三年男友移情别恋。初恋失败让从小一帆风顺我受到了致命打击。
我开始玩起了网恋,视感情如游戏,直到遇到了邱河——我生命里第一个男人。他45岁,私企老板,贫苦出身,白手起家。在我遇到网络男友中,有着深邃思想他,堪称中年男人极品。他喜欢篮球,名车和猎枪。他有着中年成功人士少有平坦腹部。和他见面时,他总是穿一身休闲装,而且会说起他贤惠妻子和聪明儿子。这些都让我沉迷不已。我爱他,我心甘情愿地做他情人,我喜欢躺在他怀里感受呵护和赞叹。
2004年,我考上了研究生。父亲把他情妇——一个23岁美丽女子带到了母亲面前,并且提出了离婚。看到母亲欲哭无泪样子,我肝肠寸断。
在父亲办公室里,我对父亲说了我和邱河事,父亲猛地扬起了巴掌,又缓缓颤抖着放下。他说为什么?你缺钱吗?你缺少关怀吗?“报复你!”我用牙崩出这三个字,“妈妈苦了这么多年,你为什么还是无动于衷?!”他用怀疑眼光看着我。我指了指他桌上电脑说,你要是不相信,我把我和他在床上照片给你发过来。他跌坐在沙发里,一下子苍老了许多,我看见他老泪纵横。
我哭喊着说我不爱那个人,我只想告诉你你在和别女人上床时候,你女儿也在和一个老男人上床。爸爸脸因痛苦而扭曲,他无力地摆了摆手说,你到底想怎么样。我说我只要母亲后半生能够幸福,你必须和那个女孩子分开,从此以后好好对待妈妈。否则我还会这样糟踏自己。
我说爸爸你老了,你以为她会爱你松弛,她会爱你肥大啤酒肚,她会爱你干涸眼神?你以为你能花钱买一段感情?事情没有这么简单,爸爸,她会恨你,因为你霸占了她年轻身体,你买掉了她无价。她会破坏你家庭,会搞垮你事业,会毁掉你后半生。爸爸,50岁人有50岁人该干事情。你有天底下最好女人,我母亲不幸福,咱们谁都别想好过!
父亲深陷在沙发里,紧闭着眼睛,一动不动,好像万念俱灰。就这样过了一个多小时,站起来,跪到我面前说,娇娇,我断,我肯定断,我保证以后好好对你妈,我们一家好好过。好吗?
妈妈自杀未遂,不是因为爸爸,而是因为我。她想不到在她眼里纤尘不染女儿会变得这样不自爱,妈一辈子苦候一份单恋,她不会理解我初恋和我对邱河沉迷。我又一次撒了谎,我像一个纯洁女儿一样告诉妈妈我很干净,我只是在威胁爸爸,因为我不想让他们离婚,而且我知道什么是爸爸致命弱点。妈妈笑了。
我真不愿离开邱河,但妈妈自杀惊醒了我。想到妹妹,她用死换来了妈妈几年温馨,我怎能放不下一段错位感情?我怎能抹杀妈妈最后愿望?和邱河最后一次见面,我说我爱你,我只是为了妈妈。他说你不爱我,很快你就会明白你不爱我,我也不是爱你。情人之间文雅地讲是互相安慰,粗俗地讲是互为工具。你以后好好生活,为了你母亲。我以后不会再有情人,为了我孩子母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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